铃声响了。“是哪一位的电话?” 心想。“不对,那是今天早上的闹钟声。” 我在迷糊中想起来。凌晨四点半,我翻过身很想再回去梦里。“不行,我该起床了。” 一阵快速洗刷,吃点早点,提上行李,就开车往飞机场赶去。那是前几天工作的下午,上风转发给我来自工程部主管的邮电,“Ping here tomorrow?” 我没在意,往工作间去了。这时上风又走过来。“实验做得怎样?” 他问道,尽量不显露心里的着急。“还好。” 我说。“赶紧给他们去个电话,确定一下你的行程。” 看看这不就来了吗?下午四点多,我向上风作了汇报,要定后天一大早的机票。“为避免转机带来的可能贻误,我定了直飞Newark的机票,价钱贵点。” “没问题。”就这样,“从工行”开始。在赶往机场的路上,我心想,都已经是一把年纪了,还要那么拼,为的是什么?还是一句老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早上七点五十,飞机已经降落在Newark机场。这是近年由联合航空公司开设的早出晚归的航班,人家也在拼。八点半我便驾驶上出租车,轻松上路了,往纽约市北面的Tarrytown进发。一路上,第14A、B、C出口,再过荷兰水下通道,就是纽约市。河对面,有我的很多台山同学网的朋友,也许他们也开始上班。“朋友们早!”纽约、新泽西、哈德孙河东畔的公路网四通八达,但也非常复杂,令人生畏。为了能及早赶到工程部,Tarrytown的同事早已为我定好路线图。“Don't go across the Washington Bridge!Take the local route US46。Then,take the Palisades Pkwy。” 这些话我已经牢牢记住了。一路上还是蛮紧张的,因为手机好像给出一条不同的路线。出机场,上I78W,再转I-95N。过了十多分钟,我终于来到了US46号公路的出口。前面出口处满满的两行车队,延伸了有接近半英里。而左边的两道I-95N州际公路却是空空的,手机导航器还在提醒我往I-95N走。“怎么回事?不是说非高速公路的车流量不多吗?”心想。这会不会是老天的诱惑?[/table]
就像美国田园诗人Robert Frost说的“The Road Not Taken”。在三岔路口面前,只要选择一条路,就再也无法回过头走另一条路了。算了,我还是赌一把吧。于是我把车往左一靠,就进入了I-95N那稀疏的车流。再往北走三英里就到一个节点了,手机导航器一再提醒我。还好,走了一分多钟一切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