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左邻右舍

2嫂 · 发表于 2016-12-20 19:31:17

我的左邻右舍早两个月看到我们街的19号门前停泊着一架搬屋用的大車。19号的A君要搬走嗎？但又不见拍卖的牌子。最近两个多月只見装修的工具车断断续续地停泊在19号的停车位上，我想也许搬空傢私方便装修吧。但在上周终于在19号前院竖起了拍卖房子的牌子。不知为什么？心中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不舍的失落！ 1988年元月我们來到美国，踏上美国的国土就一直住在馬里兰州哥伦比亚市这个小居民村里，这村的房子都是townhouse（相连的房子）初來时，村的住户人口不多，很多房子前面只停一部车，村子非常宁静，在89年的圣诞节时，平安夜时还有人在门前唱圣诞歌，心里感到特别的宁静和温馨。这20多年來，村里搬來很多年青夫妇，人口增加了一半，村里己很少有空置的停车位了。 A君是我们街道上最老资格的住户。因为语言不通，很少打交道，只是見面时礼貌的哈啰，但从日常生活的观察中可以知道他是一个王老五，有一份很好的朝九晚五的工作，平时很少有人來探访他。这么多年只見到一个和他样子很似的男子來几次。A君是一个非常勤劳的人，总将前后院收拾得干干净净，他的草地看不到杂草而且非常茂盛整齐的。秋天落叶的季节，他的前后院很少堆积树叶。，A君给我最深刻的印象就是爱车如爱命。这么多年來，他一直都开corvette 这款跑车，而且每五、六年就更換一次，车子总是一尘不染，闪闪发光。在好天气的季节，周日或周末清晨出门时就看到他在洗车，太阳晒到他门前，他就开到别的树荫下继续用布抹。我常常感叹地对老公说：他独自生活，将车子当老婆吧！廿多年，我们己由壮年变成鬓霜霜了。而A君也与我们年纪相仿吧，原稍弯的85度身腰己变成60度了。早几年曾一度看到他不上班了。但过了几个月又见他拿着公文袋出门。也许不工作太无聊吧。去年夏天有一天看他的右腿打了石膏，拿着拐杖由人扶着回家，此后就很少看到他出门。有时在他门前经过，看到窗户紧闭，又没有灯光时总担心他有事。后來看到他扶着拐杖开门拾报纸，知道他安好，才安心。在这段时间常常看到超级市场送货上门的车经过，也许是给他送来生活的日用品吧。在A君装修房子的时间，也常見他回來视察的。他也许还住在哥伦比亚市吧。只是换了不用爬搂梯的平房，又或许与兄弟朋友一齐生活吧。20多年的街坊，我祝你有个幸福的晚年。说罢A君，说说我的左邻右里吧。我家是13号，右手边是11号，在我们搬來时，11号住着一个离异的王老五B君，我们初到美国时，孩子们在学习中有不懂的，在门外見面时，儿子就请教他，熟悉后，儿子告诉我，B君是在哥伦比亚大学毕业的，现在一家高级科技公司工作，前妻带着一双读中学的儿女在休士顿再结婚生活，儿女只有假期才來探望他。在我们到达美国的第6年。儿子告诉我们，B君将要去东南亚的国家看“女仔”，B君并将婚姻介绍所给他介绍的对象给我的儿女看。有馬來西亚人、有菲律宾人、有泰国人、也有中国的。儿子说那些女人都很年轻很漂亮。在那年的初夏，B君去东南亚玩了一个多月。春风满面地回來，并送了一只木雕的小象给我们。待到初秋的时候，一个样貌普通，中等身材的中年东方女人來到了B君家，听说是馬來西亚人还有三个孩子。这女子在B君家住了一个月就回去了。选个中年的女人不足为奇，但还有三个小孩子就太伟大了吧。但我想到B君虽有才华，但其貌不扬，脸有奌芒果形，戴着眼镜，眼有点金鱼眼，腰有奌弯而且还是罗圈腿。找一个年轻的美娇娘是难拴得住的。这样拖家带口的却能安稳地过日子。那年圣诞节前这个馬来西亚女人带着两个女儿一个儿子來到美国。B君请我们到波地磨机场帮忙载行李。見到馬来西亚女人的孩子都很俊秀。大女儿有十八、九岁了，儿子己读初中，小女儿也小学毕业了。我很为这个新家庭而高兴。B君的新太太很快找到了工作，后来也许觉得房子小，搬到别处了。11号房屋又迎来了一矮小的约30岁左右的单身黑人C女士，見她样子棈明，总是穿着整齐的套装上班，是一个白领丽人吧，她很会种花草，前院总种着四季的花卉，后院也收拾得很干净。几年后一个30岁左右的黑人小伙子带着两只绵羊一般的白狗住进11号，每天傍晚都看到这两个年青人拉着狗儿，快乐地去散步。我想可能快结婚了吧！但好景不长，两年多后小伙子就搬出了11号。这也不意外。但早三年，我儿子在门外見到一个约60岁的男人，他说是绵羊狗主人的父亲，是C女士的丈夫。我老公一直都不大相信！后來C女士搬走了，而绵羊狗的主人回來了。那C女士就真是他的继母了。前度女友成了继母，现又住她的房子。这！深深地伤害了这小伙子吧。他一奌都不爱这个家，前后院的长青藤爬上了墙，将窗都复盖了，屋顶的排水渠都长了半尺高的野草，他都熟视无睹只对绵羊狗最好。近年周末常見有个女孩子來。12月初只见小伙子的父亲和继母來清洁屋子并请人装修房子。将一些傢私搬到街上租來的储物柜中。我想，也许小伙子快要结婚吧？但看他如常上班，毫不关心的样子。而C女士虽然开着白色的平治车來，人也发福了，但干起活來，不怕賘不怕累，还是那样利索，常常做到很晩才离去。我感到C女士的生活是幸福的。上周小伙子搬走了，房子也好象装修好了。隔壁的11号也许将又迎来新的主人。在我们刚來美国时，我家左边15号的一对中年白人夫妇是我们最好的邻居。当年我们还未买割草机时，男屋主割草时就帮我们割，屋顶的树叶，前院的树叶都帮我们打扫。后来两家互相帮助，不亦乐乎。可惜1995年他们为了和年老的父母住，秋天时，搬到大一奌的房子了。我们常常想念着这样的好邻居。好邻居离开后，15号房子迎來一个胖胖的中年白人D女士和她两个读中学的女儿。看她们入住时好象非常匆忙，傢私也不多。入住初期常有一个中年白人男士來帮她们做事。后来才知道是D女士的前夫。因第三者加入，小三怀孕了。导致家庭破裂。那时見D女士如常上班。次年春暖花开时，見她买了几枝红玫瑰、白玫瑰、黄玫瑰的花苗，玫瑰放在墙脚下，一星期，两星期过去了。玫瑰还在老地方！不久就枯死了，看着就心疼。那年夏天，D女士也许想換换环境，扫除旧物吧，将前院好邻居栽种下的紫色杜鹃花，全部挖起，丢弃了。空空的花槽，久久不种花草。是失敗的婚姻深深地伤害了D女士，还是她不会经营婚姻生活而令婚姻失败。如果象买了花苗又不种，做事有头无尾，又那能成功呢？如今D女士已有兩个外孙女，小女儿仍未结婚，她还是独身。也许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最后说说17号的邻居吧，我们初來时，17号的主人是一对非常年轻的白人夫妇，两人都高高瘦瘦的，样子非常清秀，也许刚大学毕业出來工作后结婚吧。那时我们上班时他们也出门，总在门口深吻后才分手。我对老公说，怎么不在家里亲热呀！老公说，洋人喜欢吧。过了两个年头，他们有了第一个儿子。洋人的习俗真令我大开眼界，孩子出生的月份是春天。在那春寒料峭的早上，美少妇穿着单薄的衣衫推着刚出生不久的的婴儿就歩行去附近的超市了。想想在乡下坐月子时整整一个月不让出门，不让洗头禁忌多多。那婴儿到8、9个月时，当父亲的在晚上8时多就背着孩子在街上散步，还特意向小树林走去。洋人是要培养孩子的胆量嗎？记得小时候，太阳一落山，妈妈就叫我们回家了，婴儿更不准深亱抱到外面去。这就是东西方不同的风俗习惯吧。待到这对夫妻有两个孩子后，他们也搬到别处了。在2000年，17号房子迎来了一对新人E君夫妇，他们是在后院的草地上举行婚礼的。那天是周末，我在二楼的窗户看完婚礼的全过程，简单、浪漫又温馨。我心里衷心地祝一对新人幸福美满，白头到老。第二年他们的儿子出生了，接着又有二儿子，在2006年更有了一个千金。多么幸福的小家庭啊！E太太生养了三个孩子后脸虽不显老，但身材再不是𥖁装可口可乐而是矸装可口可乐了。在2007年的暑假某一天的中午，只見E君左手挽着一个大袋右手拿着许多恤衫放到车上。他是一个老师，现在去那里呢？此后就不見E君的身影。半年后却換位了，E君回來，身后还多了个美娇娘。这次E太太不見了。这个美矫娘也许是同校的老师吧，只見他们同一部车上下班。次年儿子告诉我，E君和前妻离婚了，孩子本來判给E太太，但E太太没房子，只能归E君，E君原是这小屋村的村长，2006年时曾召开村居委会会议，提出投票表决是否继续让我们的顾客上门改衣服，此事令我们感到不安。后居委会会员不同意他的做法，而不了了之。儿子对我说：妈，您以后不用怕他了。他们买房子时。E君的父母占二分之一产权，E君夫妇占二分之一产权。现在他前妻拿走四分之一，他只有四分之一。当村长要拥有百分之五十的物业权才可以的。我们曽叫E君为恶人，虽然恶人沒了权力，解除了心理上的威胁。但我一奌都高兴不起来。多么好的一个家庭啊！怎么说散就散了。是七年之痒？是第三者的介入？实是令人悲哀。自此之后E君的母亲在孩子上学的时候，清晨七时就來到E君的家，候E君下班后才离开。不管风吹雨打烈日当空，十年如一日地照顾着孙儿女。因为有着祖父母的照顾和疼爱，三个孩子都非常健康，衣着整齐亮丽，非常懂事，懂事得令人心痛啊！每当看到这60岁左右的妇人拿着整袋整袋的东西回家，次日又带回来，目送她送孙儿上学的背影总令我感动得泪濛濛！孩子长大后该怎样感谢他们的祖母啊！感恩节前一天，我在前院为花草施肥培土，好让它们有足够的的营养，温温暖暖地过冬。忽然不远处传來媽咪妈咪的呼叫，声音又亲切又热烈，抬头一看，原来E君的前妻站在17号的前院，小女孩呼唤着向母亲飞奔而来，她后面就是两个哥哥再后就是E君。三个孩子飞奔入门，各自背着背包。迅速跑上母亲的车子，E君和前妻交谈一会，看着前妻开着车子绝尘而去，E君的厨房亮着灯光，E君的新欢正在厨房吧，只见他慢慢地进屋回到新欢的身边了。看着看着我心里就难过起来！E君的前妻一下子老了许多，看来心情不佳！大儿子己有她这么高了，三个孩子都非常俊美。真令人扼腕叹息！发自我的 iPad